唐禇皺了皺眉,眼中很有幾分不悅。
黎莘其實有些不懂這人的腦迴路,房裡有人就有人,幹什麼非要和自己討厭的女人演這樣一齣戲。
不過,管他呢,總歸是有利於自己的。
她將長髮順到身後,微微俯身,那些絲縷便隨著她的動作傾瀉下來,淺淺疏疏的籠罩著唐禇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將他納入了充斥著她氣息的世界。
她探出食指,曖昧的滑過他下頜,活像個輕佻的公子哥:
「你喜歡溫柔的,還是粗暴的?」
說這話時,她含著笑意的眼斜睨著他,不知不覺就帶出了幾絲嫵媚又飛揚的顏色。
當然,唐禇心裡不是滋味。
他總有股莫名的恥辱感,雖不知源於何處,但看著黎莘這副形容,他恨不能將她摔下去的同時,又頗有幾分新奇。
這個世界的女人,的確和他那時的截然不同。
也就是這分新奇,讓他按捺住了摔她下去的怒意。
黎莘見他並不回答,只是冷若冰霜的面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她心頭惡意一起,就捏著他的頰肉往上抬:
「這可是你情我願的,你是什麼表情,」
說著,就故意放大了音量,
「討厭,你手放在哪裡呢~」
這話想是說給更衣間的兩人聽的,話語結尾的顫音聽得黎莘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就是她身下的唐禇,在那瞬間也抖了一抖。
她心裡哼了一聲,一邊抓過不算配合的某亙的手,直接按在了胸前赤裸的皮膚上。
細膩肌膚陷入掌心,帶著溫熱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