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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飢餓的人,面前擺著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卻不能吃一樣。
她用盡所有方法,在他心裡留下痕跡,不是長輩和後輩,而是男人和女人。
而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安德烈開始漸漸的有些習慣了。
「或許吧。
」
他皺了皺眉。
安德烈接過了黎莘遞給他的茶,輕輕的嘗了一口:
「不過,我今天來是有些事要告訴你。
」
他將茶杯又放下,雙手交握,顯得十分鄭重:
「你知道的,我在外面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這一次發生了緊急的事故,我必須得趕回去。
」
黎莘從他凝重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於是她也不自覺的散去了笑容,變得有些擔憂:
「是……和父親當初一樣的事嗎?」
她詭異的直覺是這麼告訴她的。
因為她總覺得,父親牽扯到的事並沒有完全結束。
安德烈看她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黎莘的內心是崩潰的。
所以說還沒吃到紅燒肉,他又要走了嗎?
彷彿聽到肚子的抗議。
「那麼,要去多久呢?會有危險嗎?」
女孩的神情看上去忐忑不安,安德烈大致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尤其是當她眼中的那些悲痛漸漸明顯起來,他就猜到,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事實上,我不能明確的給你答案,」
安德烈嘆了一口氣,
「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也許更久。
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不會再像以前一樣。
」
他想,在這件事沒結束以前,他只能給她這麼多了。
這或許有悖於威爾遜的遺言,沒辦法一直照顧她直到她出嫁,所以他只能做他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