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被翻了個底朝天,也再沒有找到黎莘。
壽言本想請示元延君,是否還要再尋下去。
元延君卻疲憊的揮揮手,讓他們不必再費力氣。
她若是走了,怎會留在宮里。
真的想要尋她,他的確能做到,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將她逼迫回來,囚禁在深宮中嗎?
他如何忍心。
可是,若真的要這麼失去她,他卻覺得心如刀割。
那日以後,宮里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元延君一如既往的起早貪黑,只是那些選秀的奏折都被他壓了下來,朝堂有人提起,也皆被他冷臉駁了。
偏他還以朝堂不穩為緣由,那些人說也說不得他,否則,豈不是平白扛上了動搖君心的罪名。
只是這急壞了那些心裡有想法的臣子,延帝的妃嬪都不在宮中,關係求不到。
所謂的太后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是有命婦遞了帖子,也全都給駁了。
後宮一時之間竟像個鐵桶似的,誰都進不去。
外邊的人乾著急,裡頭卻也不太平。
自元延君登基以後,後宮頗有姿色的宮女也便坐不住了,這可是擺在面前的榮華富貴,誰不想要。
於是,元延君總能遇著幾個走錯道的宮女。
她們也不敢動靜太大,否則小命不保。
元延君煩不勝煩。
他如今一顆心都冷透了,哪裡還想費在這些宮女身上。
起初倒還不管不顧,日子久了,她們猖狂起來,便真正觸著了他的逆鱗。
有個宮女不知從哪裡打聽到的,說太后與瑜帝關係甚密,仗著她與黎莘眉眼有三分的相似,那日竟是蓄意裝扮了起來,叫元延君瞧見了。
她沒有華服首飾,卻梳著黎莘平日常梳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