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了木簪,乍一看著,雖不及黎莘風流嫵媚,卻真還有兩分的神韻。
元延君一見她,就恍然了。
那宮女還當自己成功了,端的是滿面的嬌羞。
可她不曾發覺,元延君看的她眼神已寒冷徹骨。
「拖下去,將這御前失儀的宮女杖斃了。
讓所有人都來觀刑,若以後再像她這般,這便是下場。
」
語罷,就拂袖而去,再不管那宮女面上血色盡失,苦苦哀求。
走了幾步,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來對壽言道:
「查查是誰告訴她的,處理乾淨。
」
壽言心中一驚,忙斂眉應了。
沒過幾天,鳳儀宮里就杖斃了幾個宮人。
自此以後,就再沒有宮人敢湊到元延君面前去了。
元延君得了清淨,又埋頭在政務里。
壽言在一旁瞧得心焦,他這幾日吃得少,睡得少,好不容易小憩一會兒,便又夢魘著醒來。
他如今已瘦了許多,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元延君並不是不想去睡,只是一閒下來,滿腦子便是黎莘。
他已經快魔怔了,再下去,總有一日,說不得真要去將她囚在身邊。
她走後一月,他夜間仍在批改奏折。
方瞧好一本,便覺得喉間一陣瘙癢,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壽言聽了聲音,忙和幾個宮人進來,宣太醫的宣太醫,遞水的遞水,好一陣忙活,才將他安置在龍床上。
太醫來看了,無奈道:
「皇上,風寒入體,您又郁結於心,憂思太重,要好好休養才是。
」
元延君半闔著目,唇色泛白,啞聲道:
「開些養身的方子罷。
」
太醫聽出他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只得應著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