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皇上對太子說不上差,卻也談不上好,她甚至一度懷疑太子之所以被立為儲君,是因著後宮再無龍子。
執硯掐了她一把,斥道:
「聖意豈是我們能揣測的,你莫碎嘴,小心叫人聽見。
」
捻墨吐了吐舌,卻是聽進去不再提了。
原身無所出,對太子的態度卻並不敵對。
她將權勢看的極淡,黎氏族人也向來是直臣,從不胡亂站隊。
這也就是為甚,捻墨能自如的對待太子的緣故。
兩個人做好了手頭的事,近了午時,黎莘也悠悠轉醒了。
捻墨執硯替她梳洗,她睡的長了,便有些昏昏沈沈的,連午膳也只隨意的用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歪回了美人榻上。
到了日落,卻有人來稟,說是太子求見。
黎莘命捻墨替自己攏了攏薄毯,又喚執硯去接太子過來。
「娘娘……不若還是梳整一番,去外頭見罷。
」
捻墨有些緊張的瞧著面前這副慵懶的美人圖,明明黎莘全身都裹得的嚴嚴實實的,她還覺得不夠。
黎莘卻擺擺手:
「本宮身子乏著,不想去折騰。
你們都在旁邊看顧,也沒那許多忌諱。
」
開玩笑,不這樣怎麼刷好感度?
黎莘暗暗想道。
捻墨張口欲言,被黎莘一瞥,只得噤聲了。
太子特意去外殿候著去了身上的寒氣,再進來時,面色已恢復了紅潤。
黎莘身前落了簾,只朦朦朧朧的瞧見那道裊娜身影,元延君目不斜視,躬身一拜:
「兒臣見過母后。
」
內殿里暖融融的,仍繚繞著似有若無的香氛,元延君聽上頭一陣衣物娑娑聲,女子帶了鼻音的嬌儂嗓音就傳了出來:
「七書怎的來了,身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