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昨晚已經歷過了,壽言聽了這聲音,也覺得身子酥麻麻的。
他一個太監尚且如此,不知他主子……
元延君面不改色,只含笑道:
「昨晚這般擾了母后,兒臣愧疚難當。
恰好上回尋著些得趣的玩意兒,如今便拿來與母后把玩。
」
他說罷,就命了宮人抬了一紅木寶箱,被執硯叫人拿過了。
上頭的黎莘笑了一聲,只覺得玉珠落盤,悅悅如箏。
「七書有心了。
」
元延君忙推說不敢。
黎莘是不相信他來只為了送她一箱寶物的,是以也不趕人,只等著他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元延君又躊躇著開了口。
他如玉面上一抹紅暈,似是有些羞赧:
「母后,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話間他微垂了頭,不敢看黎莘。
黎莘頗有興致的支了臻首,溫聲細語道:
「七書有何所求,直說便是。
」
元延君卻並不開口,他看了看周圍的宮人,又看了看黎莘,言外之意十分明顯。
黎莘也會了意,就對宮人吩咐道:
「下去罷。
」
宮人領命,接連退了出去,捻墨本想留下,執硯拉了她一把,她只得跟著她走了。
偌大的內殿里一時便只留下黎莘和元延君兩人,她依舊被隔在了簾內,只看得模模糊糊的身形:
「說罷。
」
黎莘道。
元延君便上前了幾步,黎莘雖看不清他神色,卻也覺察的到他頗為局促:
「母后,父皇今日與兒臣議事時,似是想替兒臣迎了側妃。
」
黎莘一怔,既而笑著接口道:
「這是好事,怎的擾的你巴巴的來尋本宮?」
作為太子,元延君只有一個太子妃,其實是說不過去的。
延帝此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