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的蹙了眉:
「怎的越發的燙了……」
她拿來帕子,直接伸手貼在他額頭上。
柔膩無骨的素手冷不丁的與他肌膚相親,元延君身子一顫,不禁抬眸望去。
她的側影半遮半掩,香腮冰潔,朱顏粉漾,綺麗難言。
許是將要就寢,她不似以往穿的繁復,腰身掐的輕裊裊的,胸前也就軟漾漾的脹鼓著,旖旎生媚。
「捻墨,開了窗透透氣,太子許是悶著了。
」
黎莘的一聲輕喚,拉回了他的神智。
「母后,不必……」
他欲張口阻止。
可是捻墨已命人支了窗,微涼的夜風拂向人面上,頓時舒爽了不少。
黎莘扶了扶自己的鬢發,眼波流轉,柔聲道:
「雖粗陋了些,你只將就著歇息一晚,皇上不知何時才來,你便是明日再回,也是應當的。
」
元延君不願瞧這等勾魂的顏色,卻又止不住的去看,比起太子妃,黎莘的綽綽風韻,舉手抬足,已是融進了骨子裡。
這還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母后嗎?
交待完一些瑣事,黎莘就打算離去。
臨走前,她身子微斜,似是不經意間觸了觸他的左臂,那豐腴的酥胸輕飄飄的滑過,元延君怔的身子僵直。
她卻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含笑走了。
黎莘去後,空氣里如有實質的馨香才漸漸散去。
元延君抒出一口氣,紊亂的心緒緩緩落在了實處。
伺候他的小太監壽言忙上了前,攙扶著他躺下,嘴裡頭嘟嘟囔囔的不停:
「殿下,奴才險些沒認出皇后來,原是這樣的絕色,平日里為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