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肩畔那濕熱滾燙的溫度,他蹙了蹙眉,有些生澀的將手放在了她脊背上。
明明她渾身上下臟的不行,他卻生不起嫌惡之心。
「都怪你!」
黎莘哽咽道。
江予然似乎有些不悅,然而面色變了變,仍舊忍了下去。
算了,以後再和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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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哭累了,就蜷縮在他懷裡睡了。
剛剛鬧騰了這麼久,早已把她的精力都消耗的一乾二淨。
多重的打擊下,江予然的出現顯然讓她徹底松了口氣,困意排山倒海的襲來,此時的她,就相當於進入了自我修復的狀態。
細細的呼吸聲逐漸沈穩,江予然將她抱了起來,走出監控室,進入了病房。
黎莘被他平放在床上後,那些傷痕就看的愈發清晰和刺目。
江予然的眼神微黯,不由得轉頭瞥了監控室的方向一眼。
他的東西,只有他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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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關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疲軟無力。
身為醫生,他很清楚這是屬於麻醉後的正常反應。
大腦有些遲鈍的轉動著,他依稀記得,暴怒的自己已經快進行到了最後一步,身後卻突然有人偷襲了自己。
可是,那時候的監控室的分明只有他和黎莘兩人。
「醒了?」
冷淡的男音從正前方傳來,廖關甩了甩腦袋,迷迷糊糊的向前望去。
江予然閒適背靠在皮質的轉椅上,一身英倫款式的格紋西裝,襯衫一直扣到了最後一顆,領帶被系的嚴整而漂亮。
他全身的打扮都彷彿是精密設計過的,沒有多餘的弧度和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