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舟說的隱晦,卻也直白。
隱晦的是話語,直白的是目的。
黎莘倏然瞠大雙目,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你……!」
淵舟卻拿食指輕輕擋住了她的唇,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不是孤,是整個魔界。
」
他啞然而笑:
「怎麼,覺得大逆不道?」
仙魔兩界的紛爭本就是由來已久的,而妖界和人間,前者偏了魔界,後者偏了仙界,卻又不是完全的擁躉。
「你為何不想想,當初你被那些是非不分之人折磨的遍體鱗傷,他們可曾憐過你?」
淵舟蠱惑一般,誘哄著她:
「為何,還要屈居其下呢?」
只要將仙界的入口打通,那入駐其中,也不過是時間的工夫。
兩界本就是勢均力敵,且魔界好鬥,若是在武力上,的確更甚一籌。
即便不成功,仙界也會元氣大傷。
黎莘垂下了眸子,望著他手中的內丹,半晌,方才緩聲道:
「我應當做甚?」
————
黎莘回到青霧山時,被雲霧看了個正著。
「你去了何處?」
彼時的雲暮蹙了眉,眸中的焦急之色一閃而過,只是黎莘魂不守捨,並不曾發覺。
「……有些事要辦,便離開了一會兒。
」
她勉強一笑道。
「……」
雲暮自然察覺出了她與往日不同,可並沒有打算開口詢問。
若是黎莘想說,自然會同他說的。
而她選擇了隱瞞,想必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無礙便好。
」
雲暮想了想,只低聲回了這一句。
黎莘頜首,錯過了雲暮的身子,兀自垂頭離去。
留下雲暮,望著她背影,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