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宗帝被灌了幾劑猛藥,勉強能睜開了眼。
只是他能說話的第一時間,就是吩咐了人,將葉翩禁足宮中。
彼時黎莘還在一邊,見他這般,就有些不明所以。
安宗帝咳了兩聲,眼裡的陰鬱深濃的彷彿能滿溢出來,他瞥了黎莘一眼,沈吟片刻,開口道:
「你先回罷。
」
他明白,這事和黎莘無關。
那麼他自然不會怪責於她,只是兩世將死時都看見她,難免心裡不適。
黎莘垂下頭,柔順的應了。
天氣轉了涼,似乎現在都陰沈了下來。
黎莘出門時只覺得一陣冷風刮過,刺得她遍體生寒。
她忍不住抱住了肩膀。
「娘娘。
」
宮女見她不對,連忙攙扶住她。
黎莘穩住了身子後,微搖了搖頭,示意她讓開一些。
「無妨,回宮。
」
她不想待在這裡,莫名的讓她不安。
————
一杯鳩酒,一段白綾。
葉翩的結局那樣簡單而淒慘。
她不可置信的跪坐在地上,她不明白,分明圍獵時還是好好的。
安宗帝情迷於她無法自拔,她即將懷上龍嗣,日後便能徹底擊垮黎莘,登上後位。
可是才半月的工夫,安宗帝竟是只剩了一口氣,而現今,還讓人來將她賜死?!
燕瑾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他著了墨色的錦衫,發髻束冠,鳳眼斜飛,艷美無儔卻又攜著一股戾氣。
織了金線的靴子,衣襟,袖口,無不華貴。
「娘娘,可別讓小臣難做。
」
燕瑾淺淺一笑,似妖般的紅唇,勾的人神魂俱失。
葉翩鼓脹著一雙眼,墨色的瞳仁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