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掰扯著,黎莘這時就推了門進來。
她臉上本是帶著笑,瞧見了鶯歌,面上的神色便漸漸落了下來。
孟長恪敏感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還未等他腦子轉過彎來,身體便下意識的向後一退,離鶯歌愈發的遠了。
待得他回過神,瞧到鶯歌委屈的眼神,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麼。
他一怔,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黎莘對他的表現倒頗為滿意,她對鶯歌是無甚好感的,或者說是有幾分厭惡。
「不知鶯歌妹妹如何在這兒?」
黎莘只片刻又挑了唇,然那笑意卻是冷的很,三分譏諷,七分厭棄。
也虧的黎莘容貌極好,竟生生添了一份清妍傲態。
鶯歌見她那模樣,心裡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黎莘方成了通房時,她是有些提防的,因著她相貌好,不說她們幾個,便是同那些個貴女比,也半分不怵的。
可是黎莘很快就打消了她的防心,一個木頭美人,再是光鮮亮麗,也比不得她們這些放下身段的。
鶯歌看的清楚,她們本就以色侍人,拼得就是房中術,說句難聽的,端架子這事兒,那是正室夫人做的,你一個貧賤的通房,憑什麼眼高於頂。
若是這話讓黎莘知曉了,少不得嗤笑出聲。
的確,鶯歌是少有的明白人,拎得清楚,可她這萬事兒都趨利避害的性格,卻也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說別的,原身待她也不錯,可她不僅害了原身的身子,事後那翻臉更是比翻書還快。
原身倒不是端架子,她不過是不爭不搶,不願意出頭罷了。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出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