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黎莘去了廚房替孟長恪備膳,因著她做的菜色無論怎樣普通,味道都是一絕,孟長恪的胃口被養刁了,只吃她做的。
可她方離開沒一會兒,鶯歌便悄然推開了門,手中捧著瓷盅,一張笑意盈盈的芙蓉面燦若春花。
孟長恪朗眉微挑,不動聲色的低下頭,手中動作不停。
「你來作甚?」
除了小廝之外,他的飲食起居一應是黎莘伺候的,若是他不曾記錯,他可沒喚過鶯歌。
鶯歌似嗔非嗔的橫了孟長啦一眼,端的是媚態橫生。
只可惜孟長恪專注於他手上的書卷,半點不曾瞧見,倒是白費了她一番作態。
鶯歌見孟長恪沒有反應,暗暗咬了咬唇,失落片刻復又強行打起精神。
她端了那盅蓮步輕移,緩緩靠近孟長恪。
她特意抹了孟長恪愛聞的香膏,她不是個蠢的,特意抹的清淡,只在走動間浮動一絲暗香,似有若無,引的人一探究竟。
鶯歌將那瓷盅輕擺在孟長恪手邊,袖籠微動,便露出一截皓腕和白生生的手臂。
淡淡的淺香從孟長恪鼻間一閃而過,仔細去嗅聞時,卻又聞不著了。
孟長恪眸子微沈,嘴邊卻帶了笑。
他放下書卷,伸手握住鶯歌的手臂,湊近鼻間輕嗅。
鶯歌羞紅了一張臉,真真是人比花嬌。
「爺……」
她身子嬌軟,嗓音柔婉,說著便要依靠到他身上。
孟長恪卻不慌不忙的一躲錯過她,對她展露了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然後,他低啞而曖昧的開口:
「——這味道我聞了難受,日後你便不必近身伺候了。
」
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