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穿过肩蟒纱妆花领衫,大红的曳撒,肩上压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很有电视剧里锦衣卫的风范,但眉眼又透着淡淡柔意,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满泪痕的眼下蹭了蹭,语气幽幽地。
“万岁怎么还哭了呢,可是臣吓着您了。
”
闻玉书只穿着雪白里衣,长发散着,湿漉漉的脸颊上,落着一只冰冷冷的带着点花香的手,喉咙还在发出哽咽,在心里哭着骂。
神,神经病啊!呜……呜啊,大晚上站,站人家床头看。
仇晗远可不知道这看着要被吓死了的小皇帝在心里骂自己,垂着眸,瞧他哭的停不下来,单薄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叹了一口气:
“瞧瞧,可怜见的。
”
他手很白,根骨分明的,冰冷冷的手指滑过脸颊上温热的液体,闻玉书身体抖了一下,有种被毒蛇缠住,慢慢缴紧的压迫。
“你,你是何人?”
小皇帝略有哽咽地开口,他里衣领口微散,脖颈的线条漂亮极了,脸上满是泪水,一双湿漉的眸装满害怕,被吓得不轻。
仇晗远慢悠悠收回了手,笑了笑:“臣乃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仇晗远。
”
【作家想说的话:】
女主是小太后啊!不能娶【敲黑板】,抓几个不认真看文的宝贝吃掉
朕自己来,不劳烦,厂公(剧情)
“太监”俩字一出口,闻玉书下意识就想往他身下看,还好忍住了,不然这一眼看过去,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只冰凉凉的手里了。
小皇帝自然是知道当朝九千岁的,也听问过东厂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做派,这大半夜往他床头一站的,不是鬼,更似鬼,唇瓣哆嗦着:
“厂公找……找朕有什么要事吗?”
仇晗远只看着他一笑,柔柔地道:“自然是急着来向主子请安,只是不想臣这一片忠君之心,倒吓着万岁了。
”
“……”听了他心声的闻玉书明白他为什么过来,简直想骂娘,憋了半天:“厂公有心。
”
仇晗远一点都不心虚地认下:“现下天色不早,万岁可要休息了?”他眼睛是浅茶色的,总是含着笑,却瞧不出任何感情。
他都这么说了,闻玉书当然要识时务,小心点了点头,躺在了龙床上。
仇晗远就弯下腰给他掖了掖被子,离近了看这位新皇,雪白的小脸儿,不安颤抖的眼睫,上面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痕迹……
他视线一扫而过,退出了寝宫。
仇晗远的住所离皇帝寝宫不远,灯火通明的。
一个小太监端着水来,为他放好,仇晗远解开披风,双手伸进水盆里洗了洗。
福安给他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