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闻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双黑眼睛认真地注视怀中的青年,真心诚意:
“玉书,你睡姿真的很差,姐夫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被你打醒了好几次,只想睡个好觉。
”
“…………”
他们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对视许久,闻玉书才信了他的话似的,缓缓松开了手中那根,随后对他一笑:“啊,是吗?辛苦姐夫了。
”
他嘴上说着辛苦,可语气却不带一点歉意,聂明朗睡不睡的好和他有什么关系,毫不留恋地从他里起来,一只手扶着后脖颈动了动,舒展着被男人束缚了一夜的筋骨,宽松的背心遮不住的漂亮脊背线条,散发着蓬勃的雄性力量,毫无所觉地下床。
耳边传来一声卫生间门关上的动静,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聂明朗心脏扑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平躺在凌乱的黑色婚床上,下身的硬挺将被子顶起一块,依旧精深,他用手背遮挡住了眼睛,半晌才神色复杂地掀开被子看一眼,自己问自己。
“聂明朗,你变态吗?”
谁做春梦会梦见自己妻子的弟弟,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手机屏幕突然一亮,在茶几上发出“嗡嗡”的震动,一只冷白的手将它拿起来,挂断电话,把号码加入黑名单,随手扔回了茶几上。
闻婵剥了个荔枝,冲弟弟招招手,弟弟弯下腰后,喂进他嘴里:“爸叫人联系你了?”
闻玉书脸颊鼓起来一块,往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一坐,没放心上地唔了一声。
闻婵并不怎么惊讶,早就猜到她父亲忍不了多久了,毕竟这些年,他和那位真爱努力了那么久,也没见着生出来别的孩子,更别提儿子了,眼看后继无人,可不要打起自己弟弟的主意。
白皙纤细的手剥着一个皮薄饱满的荔枝,流出透明的汁水,女人语气温柔平淡。
“他这个人太过自大,怕是还觉得你既然是他儿子,就必须要听他这个父亲的话,顺着他心意乖乖回去认祖归宗,好继承他闻家的家业。
”
闻玉书舌尖拨开了荔枝核,漫不经心地歪了一下脑袋:“我可没有什么父亲。
”
手机又是一声震动,闻玉书本来以为又是那个恶心的老东西,唇角的笑意淡了淡,但没想到来信息的,是他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