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说了些什么,没听清。
大约是提议在场所有人接受近身搜查。
呵。
搜查。
僵冷的鹦鹉尸体就卧在手边上,羽毛凌乱,血迹斑斑,半个时辰前,它还是个欢蹦乱跳的活物。
如今,如今。
雍盛瞪着它,长久没有反应,他的整个躯体也像是冻上了一层冰壳子。
有人在唤他,一声又一声的圣上,每一声圣上飘进耳里,都会引起一阵尖利诡谲的狂笑,笑他蠢,笑他一厢情愿,笑他入戏太深。
撑着额角的手缓缓滑落,到颧骨,到鼻梁,在堪堪抚上嘴唇时,被人突兀地一把勒住腕骨。
力道之大,似要将其捏碎。
唇狠狠地掣动了一下,雍盛抬眼,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戚寒野蹙眉望着他,复杂的表情叫人无从解读。
他忽然间憎恶起眼前这张昳丽的脸,连同着憎恶起这一整个世界。
“毒在你身上?”艰涩迟缓的嗓音牵出笑,“哪里?手上吗?”
他反握住戚寒野的手,来回审量,摩挲,十指相扣,感受那修狭有力的线条,感受那温凉的皮肤上浸出的丝丝寒气。
他想起这只手在他脊背与腰际游走时的触感。
凉的凉,烫的烫。
从前如何予他悸动,此刻便如何予他地狱。
“碧落草。
”戚寒野喉结滚动,面色有些苍白,“一种苗疆才有的毒草,汁液无色无味,微量即剧毒,单用无碍,饮酒则发。
宝爷吃了经我手的酥饼,后又撞翻了酒杯,沾染了酒液又失足跌进水缸呛了水,酒与毒一应俱备,所以毒发……”
“呵,设计得倒也精巧,便是算准了朕顾惜你的身子,不会叫你饮酒。
”雍盛狠狠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深嵌进肉里,赤红的瞳中有什么浓郁的东西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