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止还在看她。
他那双看似温润无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欣赏,又像是……审视。
蛮蛮的筷子动作已经停了很久,手心全是汗。
谢知止忽然放下筷子,动作很轻,却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她猛地一颤,下意识抬起头。
“你怎么不吃”谢知止问到,蛮蛮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刚才谢知止放在自己碗里的菜。
脆鳞锦鲤,整尾鲤鱼炸得酥脆,外皮泛着金黄糖光,糖醋汁浓稠包裹其中,酸香扑鼻,带着红艳艳的糖汁和几粒切碎的橙皮末。
蛮蛮低头看着那块鱼,胸口却隐隐发闷。
她从来没喜欢过这道菜。
油重、腥气浓,醋味刺鼻,吃一口嘴里发涩。
当时若不是为了接近谢知止,她这辈子都不会碰这道菜。
又甜又腻。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甜食。
连吃菜都要甜腻腻的。
蛮蛮张口踌躇半天,还是忍着吃下了,可能是心境变了或者是不屑于再伪装了。
蛮蛮轻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被谢知止捕捉到了。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轻声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道菜吗?”
她张了张嘴,嗓子发紧:“许久没有进食了……不太饿。
”
谢知止嗤笑了一声,那笑意干净、轻柔,仿佛没有半分情绪。
““现在你连演都不愿意演了?”“当时是谁为了我做这道菜的?”他盯着她,眼神一寸寸沉下去,像从湖面跌入深渊。
“现在给我说不
饿?”最后叁个字是谢知止一字一顿咬着牙说的。
这道菜的确意义不同,她们俩个就是从这道菜开始相识的。
谢知止倒是没有继续逼问她是否喜欢鱼,反而垂下眼,看着她碗里的饭菜,语气慢了几分。
“你知道你今天夹了那道紫蕨山云几次吗?”
蛮蛮一愣,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摇了摇头。
谢知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