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只差一点便要摧枯拉朽般毁坏他心脉,她却忽而收住了。
朔风吹雪,拂在她额前,他看见她颊边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慢慢滑落,可她自己却不觉,神色微微扭曲着,他一看便知那是竭尽全力后的模样。
不似往时幽淡静美,再好看的人在惊心动魄后也显得古怪,可莫名就慑人心魄,让人忽略她五官、容貌,牢牢地记住她那一眼。
她竭尽全力,却在最后关头收了手。
长孙寒当真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他也再没机会去细想,那一剑后他伤势过重,又牵动了之前被追杀时留下的大大小小暗伤,一时没能再度反抗,沈如晚出手疾如星驰,下一瞬就将他击昏了。
再醒来,他就躺在这从没来过的地方,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只剩下他自己一头雾水地琢磨来琢磨去,摸不着一点头绪。
轻轻一声“吱呀”,掩紧的门扉忽而被缓缓推开。
长孙寒艰难地把头扭过去一点,正对着门扉,望见沈如晚提着一个提盒,背对天光,推开门走了进来。
寒气从半开的屋门倾斜而入,呼呼地吹过,夹杂着几片碎雪,把周围的热气吹薄了,屋内骤然冷了下来。
长孙寒若有所思,原来他们还没离开雪原。
沈如晚反手把门关拢了,不留一点缝隙。
她没急着走近,就站在门边,微微向后倚靠在雕花门上,没什么明显的神色,不远不近地打量着长孙寒,让人看不出她心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醒了。
”
这当然是一句废话,但长孙寒认为它也确实必不可少,不然以他们这莫名其妙的关系,好似也没有更合适的话来替代它。
所以他顿了顿,也淡淡地答,“醒了。
”
沈如晚提着那个提盒走了过来。
她坐在床榻边,垂下头看他,“比我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