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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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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委屈。

    ” 沈如晚微怔。

     “我委屈?”她重复了一遍,有些懵然的困惑,说不出的感觉,“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是沈氏养育的弟子,身上流着沈氏的血脉,也因沈氏而得到仙缘,更因沈氏而得遇名师,这一路上无所忧,也无所畏,比起寻常人何止幸运了百倍? 沈氏与七夜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能说是她享受了好处后必然要支付的代价,就像是买下一件宝物,纵然今日不付灵石,明日也要付。

     曲不询神色也难免复杂。

     “沈如晚,你这人真是……”可真是什么,他又没说。

     “你若觉得我委屈,那么你便也委屈,若觉得你不委屈,那么我也不委屈。

    ”他说,“你若是永远待自己比旁人更严苛,也可以一般待我。

    ” 沈如晚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她心里感觉十分古怪,好似酸甜苦辣都拌在一起,说不上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委屈,哪怕她心里并不这么觉得,可听他这么说起,又别有一种苦楚酸涩,哽在喉头,让她咽下也不是,倾吐也不是。

     实在让人纠结。

     “那就……都委屈吧。

    ”她说。

     当话语从喉头倾吐时的那种欣悦舒展的感觉,很奇异。

     到七夜白开花前的日子都是掰着指头过,哪怕沈如晚耐得住性子,每日为药人们检查他们体内的七夜白,终归感受到一股迫切想要达成目的却唯有反复品味忐忑的烦躁。

     这股烦躁连偶尔来搭把手的邵元康都察觉到了。

     “上次你说这花什么时候开来着?”邵元康等她为药人调制好药丸,站在桌边收拾东西时问她。

     “按理说应当是前天开花。

    ”沈如晚抿着唇,声音冷冷的,不是对邵元康发脾气,就是心情不佳。

     “正常,正常,花开花落哪能像是请客吃饭那样随意、往黄历上一指就定下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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