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深深勒痕,声线沉冷,“日后你若想起我,我可不愿和它沦为一类。
”
年少心动,因缘际会,陌路相逢,这匆匆二十余年的寥寥情窦,最终就换得她往后回想时的翻悔,就像那藤蔓缠绕痛楚后的勒痕,只为自伤?
他怎么忍得下?又怎么能接受?
沈如晚神容微渺,沉默不语。
她没想到他竟什么都看出来了,把她看得那么明白。
“长孙师兄,”她叹口气,语气涩然,冰冷冷的怅惘,“你确然是蓬山的首徒,慧眼如炬,什么也瞒不过你。
”
倘若他没有这样敏锐的眼光,又怎么在俗务繁芜的蓬山人人称道?
长孙寒一直都是长孙寒,只是她从没了解过他。
这十来年的念念不忘,像是海岸边的沙,风一吹便散,那么浮浅,叫人不当回事,可偏偏永远也吹不完。
“不是我慧眼如炬,”曲不询声音沉沉的,有点用力,但又克制,“是你已什么都顾不得,忘了遮掩,也不打算遮掩了。
”
沈如晚很浅很淡地笑了一下。
是么?她和他一共才见了几次面?她和翁拂见得更多,可翁拂只觉得她脾气不好;她和沈晴谙认识得更久、交情也更深,可七姐却想不到。
倘若真有那么明显,怎么偏偏他就能看明白?
“你想帮我啊?”她声音轻轻的,像清晨花瓣上低落的露水。
曲不询很干脆,“是,沈如晚,我想帮你,我没法看着你这么对你自己。
”
沈如晚很专注地打量着他。
“为什么?”她很困惑,很忐忑,可又隐隐像是知道答案,但非要问个明白,仍不敢相信,“你喜欢上我了?”
曲不询微微一顿。
“对。
”他说得很沉着,语气平稳,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简单的字句里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