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若被捉住,落到翁拂的手里,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曲不询当然知道她在这山庄里地位超然,她都能把翁拂和白飞昙骂得灰头土脸,事后也没有付出什么代价,谁还能看不出她在这山庄里的地位?
可入夜时,她悄然走入这小楼,像一缕幽风闯入冰冷荒原,总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些浮想。
“你若不是避人耳目,何必如我一般煞费苦心地悄然进来?”他语气笃定,其实心里犹有一点不确定,只是言辞断然,“倘若我猜错了,那你现在便喊人过来吧。
”
沈如晚被他猜到底细,目光在他身上细细逡巡了一番,神色始终淡淡的,一方面是她知道这人不过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无谓。
偷偷潜入小楼,必然是有异心,倘若被翁拂知道了,对她来说自然也是一件极大的麻烦,引火烧身不外如是,甚至有可能连累沈晴谙,惹祸到沈氏的头上当初长孙寒无意中撞破柳家的事,偌大家族旦夕之间便覆灭,幕后之人下手可谓狠辣之极。
柳家如此轻易地翻覆,沈氏又能好到哪去?
虽说沈氏早就深深地陷在了七夜白这个泥潭里,可就算要论罪,也不该是那个藏在无数条人命后的幕后黑手来给惩罚。
沈如晚刚知道七夜白真相时,心中愤懑苦楚难消,恨不得全都抖落出去,将真相公之于众,可她不能,纵然沈氏不清白,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沈氏无声无息间被抹去,好似从来没存在过。
她还是在乎“家”的,哪怕她已不觉得沈氏是她的家。
可这些因因果果在她心头来了又去,像是清晨湖面上泛起的浮沫,存在过、浮现过,又倏忽消逝,不留下一点痕迹。
不是她不在乎,她只是觉得很累,一种无望自厌般的麻木,什么也牵动不起她的心绪,只剩下疲倦和冷淡。
“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
”她说,“你拿阵图是为了做什么?”
曲不询的目光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