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前迈步,缓缓把屋门推到最大。
“你可算是回来了。
”邵元康站在屋里走来走去,一抬头看见他推门而入,猛然停住脚步,抬手朝桌上一指,“你要的丹药我已经炼制出来了也就是你小子了,要是换个人来,让我三天内炼制出一百二十枚固元丹,我非得揍他不可。
”
原来是邵元康。
三天前,曲不询顺着先前查到的线索来到钟神山,机缘巧合般见到了在此隐居的邵元康,旧友相逢,彼此都是惊喜。
这三年里,一个在碎琼里隐姓埋名养伤,一个遍寻他踪迹而不得,回到钟神山又发现了翁拂等人的异状,此番相见正是时候。
送上门来的炼丹师不用就浪费了,曲不询顺手就分派邵元康去炼制一批固元丹,倘若能顺利救下被困的药人,那么这些固元丹便大有用处了。
如今一看,丹药已炼成。
曲不询挑眉,没急着过去取丹药,反手先把屋门关拢,定住隔绝窥探的禁制,三两步走过去,捞起其中一个玉瓶,打开看了一眼。
“一百二十枚固元丹,一瓶二十枚,一共六瓶。
”邵元康随口说着,脸上是盖不住的烦忧,“你去翁氏山庄查探过了?查出来点什么没有?他们确实是在那里种七夜白,是不是?”
曲不询抬眸看他一眼,略一点头。
邵元康不自觉地狠狠骂了一句。
“这种灭绝人性的事,这些畜生竟然也做得出来?仗着钟神山天堑隔绝,狗胆未免也太大了。
”他忍不住说,“老寒,我看这事蹊跷得很,这个翁氏山庄背后一定还有大鱼你当初被追杀,肯定也是有人推波助澜。
”
从誉满天下、光风霁月的蓬山首徒,到人人唾弃、东躲西藏的堕魔叛徒,这背后推波助澜的凶手可谓是生死仇敌了,可邵元康提起这事,曲不询也只是神色平静无波,将玉瓶盖好重新放回桌面上,微微阖眸,不言不语,把这一刻复杂滋味来来回回品味。
片刻后,他轻轻舒了口气,神容稍稍舒展,沉吟了片刻,没去应邵元康方才的话,另起一问,“你还记得当初你说过的那个……第九阁的沈师妹吗?”
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至少在邵元康看来是如此,“怎么?为什么忽然问起她?不会是……”
他们在说七夜白的事,这三日里曲不询也只去过翁氏山庄,如此没头没尾地问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妹,这其中的因由,只需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了:若非是曲不询在翁氏山庄里见到了沈如晚,又怎么会突然发问?
“怎么可能?”邵元康难以置信地望着曲不询,“你在翁氏山庄见到她了?还是听谁说她和这事有关系?会不会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