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别乱走,在原地等季先生来了再陪她一起溜达,突然听到季康元的声音,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位汪小姐有些孕期抑郁,抵触不熟悉的人,平时摸着肚皮跟尚未出生的宝宝说的话都比跟她们说的多。
若碰上情绪低落时,那更不得了,她们稍微说错什么话都要惹得她难过,一难过那泪水就跟下珠子似的止不住了。
汪小姐接触的人不多,除了状态转好时能带她去外面吃吃逛逛的好姐妹外,抑郁阶段,就只有常常来看她的季先生能把人哄好。
但常常来也不是天天来,大多数时间还是得她们负责照顾,除非像今天这种情况,汪小姐情绪低落还非要往外面跑,她们也就只能找季先生帮忙了。
汪佳佳有些苍白的脸上挂满郁色,见到季康元才高兴了些,向他解释:“医院里不能多呆的,老汪以前跟我说过医院病气重,人要多往外面走走。
”
季康元还没忘记汪佳佳以前嘲笑她爸这套说辞是拿来躲体检用的,她倒是挺会辩证看待问题,用在自己身上就成不得不听的老人言了。
季康元没拆穿她,只顺着道:“今天又要去闻哪个方向的车尾气?”
站在旁边的两个护士悄悄笑出声。
圣恩的绿化好得不像样子,偏偏汪佳佳回回都要去外面‘透气’。
其实是又觉得孤单了,想让弟弟来陪她,不好意思说,但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呢。
汪佳佳被她们笑得脸红了红:“我又不去大马路上逛,哪里会有车尾气,你少帮着别人教训我。
”
最后一群人还是顺着汪佳佳的意在外面走了圈,不过有季康元管着她,倒是没走太远。
汪佳佳心情好起来,跟季康元说了好些自己攒起来的话,说到口舌发干。
她在A市无亲无故,虽然有两个好友,但她们并不清楚她的遭遇,内心积压的痛苦只能向季康元倾诉。
好在这并非徒劳,似乎她每多说一点,心里系紧的疙瘩就松开一点。
其中一个护士注意到汪佳佳开始频繁地舔嘴唇,便说自己去对面超市给她买瓶水。
人都走了,另一个才发现刚刚那护士的手机在自己包里,怕是付不了款,便也匆匆往超市过去。
“你看汪小姐和季先生,现在多和谐。
唉,幸好今天季先生来了,不然汪小姐一会儿准要哭。
”
“什么幸好,汪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次给季先生打电话他没来?你以后也别说人家哭不哭的话,小心汪小姐听到了要难过的。
”
两人买完水,一面聊着天一面往圣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