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辰自无意见。
到了二楼,果见露台上摆着几张酒案,以屏风相隔,一面临街,一面临河,临河那一面恰好有酒客刚离开,腾出一处空位。
二人由堂倌引着落座。
和人声鼎沸的大堂比,此间的确清净许多。
裴北辰没?有与朋友宴饮的经验,便?命堂倌取来食单,问谢瑛喜好与口味。
谢瑛一笑。
“我没?什么?忌口,裴将军看着点就行。
”
裴北辰便?依着自己了解点了酒食。
夜里?客人多,酒食都是?现?热现?做,上的自然?也慢。
堂倌一离开,周遭空气立刻被一股巨大的沉默填满。
裴北辰素来不善言谈。
忽然?觉得,吵闹一些的大堂也未必全然?没?有好处。
至少不必如此刻一般,尴尬对坐。
说到底,还是?他们?不熟的缘故。
方才?与北境军众将宴饮,这人一定是?谈笑自若的,虽未见过?,他竟可以想象那画面。
“不知裴将军想与我讨教哪几招?”
对面,谢瑛率先打破沉默。
裴北辰瞬间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消失了。
他其实只是?信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并?不是?真的想同对方讨教什么?剑招。
但他自然?不会承认。
便?道:“最后那一招。
”
最后一招,是?裴北辰落败之?招。
合情合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瑛却笑了。
裴北辰不解这笑何意,一瞬间,甚至以为对方心存嘲意,面色不禁有些冷。
下一刻,谢瑛却收敛了笑意,自筷笼里?取出一根木箸,正色道:“你我习武之?人,一招一式的精要,只靠口述,恐怕很难说清楚,不如我们?便?以这木箸作剑,拆上几招如何?”
裴北辰一怔。
点了下头?,亦抬手取了根木箸,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