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间。
谢瑛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皆以剑为武器,即便?换了木箸,亦能?迸出杀意,你来我往直接隔着案面拆了几招,裴北辰手中木箸再度被折为两段,坠落于案面。
裴北辰拧眉。
垂目盯着案上断箸,没?有愠色,亦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若有所思。
谢瑛看在眼里?,道:“不如我们?再拆一次。
”
“好。
”
这一次,裴北辰没?有犹豫。
两人接连拆了三次,裴北辰手中木箸折断三次。
待木箸第三次折断,裴北辰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
谢瑛亦丢掉自己手中木箸,笑道:“此法果然?见效。
”
裴北辰将断箸拂落,抬起头?,问:“为什么??”
“裴将军是?指什么??”
“为何要同我拆招?为何要将你获胜的秘诀告知于我?你便?不怕,下一次被我打败?”
裴北辰几乎是?逼视着眼前人。
谢瑛摇头?。
“不怕。
”
“习武之?人,最忌固步自封,裴将军虽窥得了我的秘诀,我也在交手中习得了裴将军剑招的优点,仔细算来,我也不算吃亏。
”
“再者,你我同为大渊将领,一生所求,不过?忠君报国四字,就算有朝一日,谢瑛真败于裴将军之?手,又有何妨?”
若非对这人已经有了浅薄了解,裴北辰定会认为这话太过?冠冕堂皇。
但这一刻,裴北辰相信,这的确是?谢瑛真实想法。
霁月光风四字,谢瑛当之?无愧。
相较之?下,他倒是?小人之?心了。
不多时,堂倌将热腾腾的酒食端了上来。
满满一大桌,足有十几道菜,另有不同口味的酒水十壶,堂倌另置了一张小案,才?堪堪摆下。
谢瑛诧异问:“还有其他人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