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行前他说,“你身上有定位和监听系统,包括你使用的软件,社交账号。
抱歉,我知道这不好,可我总是多疑。
殷时嬿对我的话似乎并未全信,我不能让他联系到你,而且,我想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言下之意,也是在说,殷时嬿的死活,由他决定。
“我受过的威胁不少,”殷姚笑道,“您是最直白的一个,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恨了。
”
“恨有什么重要的,我从来不恨任何人。
”白燮临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有些恍惚,“……或许也恨过吧,但这不重要。
爱才是重要的,你很爱你的母亲,这对我也很重要。
”
“我有个要求。
”殷姚说。
白燮临真诚地看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
“我要你帮我联系一个人,就现在,让他尽最快速度来德国见我。
”
他开心地点头,“当然可以,谁呀。
”
“严琛。
”
白燮临眯起眼,“严琛?”
殷姚笑了笑,“严上将的小儿子,您想必是认识的。
”
-
“政董。
”
殷城一进门,还有些诧异。
这满屋子的人,个个都背着枪械严阵以待,齐刷刷盯过来,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惶恐。
他脸色一沉,警戒地左右看看,“您这是要做什么。
”
“坐。
”
殷城却不肯坐下,冷笑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您可别同我开这种玩笑。
”
政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得殷城心中一沉。
这位近日愁事缠身,日子显然过得并不舒坦,据说也有日子没合眼了,却没想人坐在那不声不响,慑力毫不见减,反倒有种抑久了的胁迫感,叫人胆颤。
他手指了指,便有人将他按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