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如何挣扭都无法将其挣松。
“别动了,会不会痛啊。
”少年有些慌张地凑过来想要按住殷姚,却在碰到的瞬间被轻轻躲开,他有些难堪,“哥哥……”
殷姚淡淡地说,“帮我松开。
”
他摇了摇头,“还不行。
”
“政晖。
”
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年动了动,“哥哥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还记得当时帮了你不少。
”殷姚看着他,露出一个浅笑,转过身露出被捆着的手腕,“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脸色很苍白,有着大病初愈又经受连轴折腾的疲惫感。
几份闲适的态度居然让人有些分辨不出他此时的心态。
殷姚扬了扬下巴,“那至少告诉我我在哪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政晖抿了抿嘴,“……对不起。
”
“我接受。
”殷姚点了点头,“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
政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
水杯凑了过去,贴着有些干燥的唇。
他确实很渴,殷姚也没有拒绝的必要,“谢谢。
”
“……”政晖将杯子放好,看了他一会儿,苦笑着,“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
“嗯。
”既然他不愿意放自己走,殷姚也没有和他交谈的心情,闭上眼靠着床头休憩,似乎对闲谈不感兴趣。
政晖却很相同他多说些话,“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和他们说得也不一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
“或许是吧。
”殷姚懒懒地睁开眼,也没有问政晖嘴里说的他们是谁。
“我很累,让我安静一会儿。
”
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还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不知是不是该感谢越遥选择将他打晕了再掳走。
不然或许到死也在梦中无法自拔。
殷姚回想这几个月来的自己,完全演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丑态毕露,突然反上来一阵恶心。
他真是疯了。
是下意识逃避也好,将一切推咎于病症也好,似乎都掩盖不了自身软弱又下贱的事实。
殷姚并不理会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政晖,只是自己默默回想先前越遥来找他时说的那些话,他记得越遥提及的殷时嬿。
越遥为什么会接触到殷时嬿,还有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也奇怪,这几个月,政迟宁愿在德国建出一座西苑来,都没法直接回去,说明他应该是回不去。
印象中好像听到政月和他提起过殷城,但毕竟刚刚回复,还没办法将每一处细节都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