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自己披起。
风铃兰难过道:“主子,我只是想为您披件衣裳,没有别的心思。
”
问槐不解,“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风铃兰或许不够聪明,但她对问槐的为人处事还算了解,自然知道他这不过是明知故问。
“陈香将军能为您披衣,为何我就不行?”
问槐见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平添麻烦,遂几分不喜道:“她可以你却不行,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铃兰鼓足勇气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主子,但您也毋需以为我事事存了心思。
”
“我不想让你误解。
”问槐烦闷至极,继续道:“你若早已认清你我绝无可能,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说出这些话来。
看来我对你太宽待了。
即日起你分至外联营后勤,没我传唤不得入帐。
”
风铃兰眼里立刻噙满泪水,心道:
也好,彻底断了念想!
她奔出大帐,与来通报的军士撞了个满怀。
大帐的军士对她都极熟悉,见她从大将军帐内冲出又如此情状根本不敢出声询问,生怕触了问愧行的霉头。
“主公,外联营文员慕易求见!”
通报的军士在帐外请命。
大半夜,军中哪个军官来报都不奇怪,独慕易例外。
思忖片刻,问槐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来,朗声道:“让他进来!”
“慕易还携了两名外客,大将军也一道宣进?”
闻言,他腾地从矮椅上站起身。
风帘被一把掀开,通报的军士面前刮起了风。
只见大将军快步走出往营门处去,脚步之急切除紧急军情外未曾见过。
问槐心跳得极猛。
多日的等待终于开花结果。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
郦御,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协议
腊月初二这天,风雪极大天气酷冷。
小白峰清晨雪崩,所幸在山脚不远处扎营的麒麟左军无人员伤亡,只是埋了一批辎重,天不亮军士们就开始挖掘。
炮具兵刃这怕招了潮气又鲜明的,早早就解了出来。
粮草这类娇弱的则是麻烦,有了潮气易发霉,这就有毒了,不好吃了。
左军将军即命各营领取潮湿物资,分发至各帐中铺晾。
帐内军士聚集,人多地暖,若出太阳则搬至室外,如此解决了粮草潮湿的问题。
入夜,全军非令不得外出。
扎了七八里的营地漆黑一片,偶有篝火斑驳照明。
其他只扑嗖嗖飘雪,嘎吱吱脚步,原是军士在厚雪中纵横巡逻。
一路走来,屡忆往昔。
巡逻的军士、站岗的卫兵,通传的小哨,号令的钟鼓。
这些配置大抵每支军队都有,可军帐和军旗的大相径庭又告诉郦御这里不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