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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底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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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六海里。

    湖平面——气压表表明——与外面的海平面相同,这个湖泊和大海之间必然存在着相通的通道。

    这些岩壁下面往里倾斜,上面呈拱形,犹如一只倒置的大漏斗,岩壁高500或600米,顶部有一个圆孔。

    我刚才看到的那缕光亮就是从这个圆孔透进来的,这显然是日光辐射。

     我没来得及更加认真地观察这个巨大洞穴的内部结构,询问这是人工挖的洞,还是天然洞穴,就迫不及待地向尼摩艇长走去。

     “我们是在哪里?”我问道。

     “在一座死火山里,”艇长回答我说,“在一座因地震而被海水渗透的火山里。

    教授先生,在您睡觉的时候,鹦鹉螺号通过一条位于海平面以下十米的天然通道,驶入了这个泻湖。

    这里是鹦鹉螺号的船籍港,一个安全、舒适、秘密,并且能够躲避任何风暴的港口!请给我在你们大陆或岛屿海岸边找一个能与这个避风港媲美,并且能避开飓风肆虐的海港吧。

    ” “的确,”我回答说,“您在这里非常安全,尼摩艇长。

    谁能到火山里来伤害您呢?可是,它的顶部不是有一个洞孔吗?” “是的,这是火山的喷口,昔日是喷射熔岩、烟雾和火焰的洞口,而现在却为我们输送新鲜的空气。

    ” “那么,这座火山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问道。

     “它是这个海域星罗棋布的小岛中的一个。

    对于其他船只来说,是一块普通的礁石;而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我碰巧发现了它。

    就这一点而言,机遇帮了我的大忙。

    ” “可是,别人难道就不能从上面的喷口进来吗?” “就如同我无法从这里爬上去一样。

    这座礁石从海平面到100来米高的地方还能攀登,再往上就全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而且无法攀登。

    ” “艇长,我发现,大自然时时处处帮您的忙。

    您在这个湖上非常安全。

    除了您以外,别人是无法来这个水域的。

    不过,这个避风港对您又有什么用呢?鹦鹉螺号又不需要港口。

    ” “是的,教授先生,它不需要港口。

    可是,它需要电能来驱动,需要原料发电,需要钠生产发电的原料,需要煤炭生产钠,需要煤矿开采煤炭。

    而正好在这里,大海蕴藏着地质时期被整片整片埋入地下的森林。

    现在,它们已经被矿化,变成了煤炭,成了我取之不尽的煤矿。

    ” “那么,艇长,您的人就在这里干矿工的活喽?” “正是如此。

    在这里的波涛之下蕴藏着像纽卡斯尔一样的煤矿。

    我的人就在这里身穿潜水服,手拿锹或铲开采海底煤矿。

    我甚至无须有求于陆地煤矿。

    当我燃烧这种燃料制造钠时,浓烟就会从这座火山的喷口冒出来,使它看上去像一座还在活动的活火山。

    ” “我们能看看您的伙伴们干活吗?” “不行。

    至少,这次不行,我急着要继续这次海底环球旅行。

    因此,这次我只能动用储备钠了,装船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完了,我们就继续赶路。

    阿罗纳克斯先生,如果您想参观这个洞穴,游览这个泻湖,那么就请利用这一天的时间。

    ” 我谢过艇长,便去找我的两个同伴。

    他俩仍守在自己的房舱里。

    我叫他俩跟着我,不过没有告诉他们去哪里。

     他俩登上了潜艇的平台。

    在海底度过一夜之后,一觉醒来已经在一座山的底下,龚赛伊并没有感到丝毫惊奇,他把它看做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可是,尼德·兰脑子里只想着这个洞穴是否有出口。

     吃过早饭,十点左右,我们上了湖岸。

     “瞧,我们又一次来到了陆地上。

    ”龚赛伊说道。

     “我不认为这是‘陆地’。

    ”加拿大人说道,“再说,我们也不是在它的上面,而是在它的底下。

    ” 在山壁脚下和湖水之间有一片沙滩,最宽阔的地方大概有500英尺。

    沿着沙滩,可以自由自在地环湖散步。

    可是,高高的山壁的底部地势起伏不平,横亘着一堆堆形状别致的火山石和巨大的浮石。

    所有这些风化石曾在地热的作用下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光洁的珐琅质,在潜艇舷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沙滩上的云母尘埃被我们的鞋底扬起,像点点星星般地荧光闪烁。

    离湖边的冲击层越远,地势就越明显升高。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湖边向上蜿蜒而行的长长陡坡。

    在这些没有用水泥铺砌的砾石上行走,可得谨慎小心,光着脚在长石和石英晶体构成的玻璃状岩石上很容易打滑。

     这个大洞穴的各个部分都证实它是一个火山洞。

    我把这一点告诉了我的两个同伴。

     “你们是否能够想象,”我问他们说,“当这个漏斗里装满了沸腾的熔岩,炽热的岩浆一直满到山顶就如同铁水满到高炉口一样时的情景?” “我完全能够想象出那时的情景,”龚赛伊回答说,“不过,先生是否可以告诉我,造物主为什么半途而废,而且熔炉里的岩浆怎么会被平静的湖水取而代之。

    ” “龚赛伊,很可能是因为地表运动在大西洋水下形成了一个鹦鹉螺号作为通道的缺口,大西洋的海水便涌入了火山。

    在海水和熔岩之间发生了殊死的冲突,并且以海龙王获胜而告终。

    不过,这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

    自那以后,淹没在海里的火山变成了平静的岩洞。

    ” “很好,”尼德·兰回答说,“我同意这种说法。

    不过,我为我们感到遗憾,教授先生刚才所说的那个缺口不是在海平面以上。

    ” “可是,尼德友,”龚赛伊反驳道,“要是这个通道不是在水下,那么,鹦鹉螺号也就进不来!” “兰师傅,我要补充说一点,如果海水没有涌进火山体内,那么这座火山也不会泯灭。

    所以,你的遗憾是多余的。

    ” 我们继续沿着斜坡往上走。

    斜坡变得越来越窄,而且越来越陡。

    不时,有深邃的沟壑或垂悬的石崖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不得不跳跃过去,或者屈膝滑行或匍匐而行。

    不过,龚赛伊的灵巧和加拿大人的力量帮助我们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我们爬到大约30米高的地方,山坡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难以攀行。

    地面上先是砾石和粗面石,后来是黑色玄武石。

    砾石和粗面石都是些规则的棱柱体,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它们排列得像一根根支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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