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旦尔塔微怔,深红的长发在浴缸水体内蜿蜒而动,一如祂此刻隐秘而不为人知的心绪。
“……妈妈,”祂舔了舔发痒的齿尖,触须卷簇着深入,在窥见虫母痉挛发颤的脚尖时,才又慢吞吞道:“……鼓起来了。
”
……什么,鼓起来了?
阿舍尔那一刻有些茫然。
于是,用于解答问题的触须尖端慢腾腾在温热的腹地深处卷曲着挠动,代替旦尔塔回答了虫母的问题。
是这里鼓起来了。
阿舍尔咬唇,身后轻薄的虫翅战栗,浴室内浮动的甜蜜似乎愈发浓重,像是被蜜水彻底包裹吞噬了一般。
红发虫族的语调很慢,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试图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加委婉,“妈妈好像在孕育幼卵。
”
柔软无害中带有几分细微的母性。
那一瞬间,阿舍尔呼吸发滞,本就敏感的神经似乎是被旦尔塔话语里的内容给掀翻至潮水的至高点,等他迟钝回神,便在恍惚中对上了红发虫族略含笑意的眼瞳。
祂说:“只是像而已……妈妈刚才好兴奋。
”
只是像,而已。
旦尔塔想自己或许和其他同类是有些不同的祂更加自私,也更加独占欲强,祂甚至自始至终都不希望阿舍尔孕育幼卵。
那份血脉、那未来会孵化出来的幼崽,无一不是会夺取虫母注意力的“障碍”,旦尔塔想,祂自己一定是无法给出慈父般的关怀祂会嫉妒他们。
但如若脱离真正的孕育,那么当虫母的腹部被撑着隆起时,便又成了另一种旖旎又充满了诱惑的情趣。
阿舍尔无从知晓自己那一刻的兴奋因何而来,等他战栗着被红发虫族洗掉身上的黏腻,挥去那甜腻腻的气息,蜷缩在旦尔塔的胸膛上睡觉时,他并不意外地做梦了。
梦里的一切都很朦胧,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阿舍尔甚至只能感觉到有谁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触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