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走向自己,旦尔塔有些着急地想迈步上前,但很快又因为对方之前的吩咐而硬生生止住了冲动,有些僵硬地离开原地。
这一次,阿舍尔招了招手,“过来吧。
”
红发虫族竖瞳微亮,动作快到像是一抹影子闪了过去,下一秒就立在阿舍尔面前,抬手拢住了对方的身体。
在有支撑后,腰部的酸软缓解,阿舍尔也干脆靠在对方怀里,半抬着下巴,语气略微倦怠,“走吧,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话只说了半截,而剩下的则消失在了旦尔塔那双深邃至极的眼瞳深处。
在很短的时间里,始初虫种的眼中瞬时闪过了很多种情绪,混乱到像是被打乱的拼图,但也是因为那片刻的变化,显露出了被祂深深藏于眼底的真实情绪。
全然是排斥,以及慑人的暴虐,似乎夸张到了生啖其血肉的程度,但细究之下,却似乎是另一种不安。
阿舍尔挑眉,只仰头定定望着对方。
旦尔塔微怔,眼底轻微慌乱,那些恶劣的情绪迅速散开,快得就像是错觉。
祂立马道:“安排是……”
“嘘”阿舍尔伸手,用指腹抵住了对方的唇。
他问:“刚刚在想什么?”
这般具有压迫性的眼神,往往只有在发/情期才会显露在旦尔塔面上的。
在祂与阿舍尔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里,旦尔塔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沉稳和冷静,甚至从前还是小怪物时的侵略性,也几乎被压藏得干干净净,只偶尔会在床铺间暴露出被稀释的几分滚烫。
这些年的相处时间里,不仅仅是虫群子嗣们了解阿舍尔,阿舍尔也同样了解他们。
此刻,面对旦尔塔略微闪烁的瞳光,阿舍尔只道,“眼神那么凶,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