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在这个‘利’字的基础上。
一旦双方所图之利能成为共赢互利,自然就能消弭战火了。
”
“共赢……互利?”
“具体的条款还要详谈,总之我大铭只能赚,绝不做亏本买卖。
”
于彻之许久没听到这般市井口吻了,不禁回想起太子时代的朱贺霖,莫名觉得……还有点亲切?
不知怎的,他心里油然生出对乔装亲征的清和帝的信赖之情――也许是因为王五王六的覆灭,也许是因为阿勒坦的撤兵,也许是因为那一面在关键时刻从天而降的九旒龙旗。
于彻之抱拳请战:“求皇上恩准臣率兵追击宁王一部,将其擒回京城,有罪无罪,交由皇上论断。
”
朱贺霖用关切的语气说道:“于阁老旧伤发作,当静养,不宜过分操劳。
朕另派腾骧卫前去追击。
”
见于彻之一急之下还要继续请愿,他伸手按在了对方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于卿,你是要当朕的一时之帅,还是一世之帅?”
这下于彻之服了,躬身告罪:“皇上为臣计之深远,臣惭愧。
日后养好伤势,再为国为君征战四方。
”
朱贺霖颔首:“走,为朕开启城门!”
*
与此同时,在京城顺天府的衙门口,一名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首领,带着几名校尉,将一口沉重的木箱抬进了公堂。
因为敌军围城,城中官兵与差役几乎都调去守四方城墙与外城各坊,府衙差不多空了,只留下一些把门的衙役。
衙役一见飞鱼服绣春刀,没的先弱了底气,连盘问都不敢大声――还没敢问首领,问了抬箱子的一个校尉。
对方倒也和善,自称是北镇抚司沈大人麾下,前来提交极为重要的大案证据的。
几个人进门之后,衙役班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摸着络腮胡琢磨来琢磨去。
一名衙役拍着大腿叫起来:“啊呀!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那个锦衣卫面熟,原来是他、他他他――”
“他什么他!天又不冷,你哆嗦个什么!”衙役班头呵斥。
那衙役欲哭无泪:“他他他是沈柒……那个通缉榜上的……前任锦衣卫指挥使!”
这下不仅班头变了脸色,其他衙役也脱了岗纷纷围过来:“是那个摧命七郎,沈柒?”“他好大的胆!竟还敢潜回京城,换上旧日衣袍,装腔作势地混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