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预感不妙,直接打断道:“什么事?”
女人脸色没有因为季语的不友善塌下来,反而换了种更随和的语气,说道:“StanleyChung,他之前签署了一份遗体捐献的同意书。
”
然后呢?“季语的态度骤然降到冰点,冷淡地说,“他还没死。
”
男人拍了拍女人,表示接下来由他说:“是,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只是我们也咨询过医生,像他这类情况,大部分过了六个月,醒来的希望就微乎极微了。
”
他瞥了眼房门,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们知道,他是调查局的线人,也清楚治疗的各方面压力不小,我们想告诉你,病情加重,医生不选择干预的时候,你的意见至关重要。
”
铺垫了这么多,接下来的一句重中之重,男人放慢了语调,“放弃治疗,调查局会给亡者家属一笔丰厚的赔偿金,我们实验室也会酌情......”
“不用说了。
”
这下子,季语再不了解内情,也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
季语像是石化的雕塑,愣了好长时间,似在思考,男女觉得有希望,互看了眼点点头,没有打扰她。
突然,季语喷笑出声,他们被吓得脸色大变,都认为这女的伤心过度,精神失常了。
季语大笑,笑声连外面的阿良和阿庆也听到,实在不放心她,闯了进房。
季语整个人都在颤抖,指着钟业,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一个二个,当他是什么?一条为你们卖命的忠犬?一块由你们切割的肥肉?我看他在你们眼内,猪狗都不如!”
钟业人还活着,就已经打起遗体的主意。
季语满眼通红,泪珠流进嘴角里,面前的这些人可笑,身后的阿琛可悲。
同她一样,一模一样。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