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兰仍然是那样的声音语调,冰冷而有礼,“私人事务。
”
王子展露耐人寻味的笑容,开英格兰男人性格的玩笑,“我发现全世界对英格兰男人糟糕的刻板印象都是傲慢,但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在骂你们。
”
然后,王子开始向我们抱怨他想要收购一支英格兰的足球队,受到的从上层决策者到中下层球迷的层层傲慢阻碍。
中间还插播了当年他想收购白橡木,被狄兰以“我和我的未婚妻很喜欢住在那里”为由拒绝。
我其实有与王子相同的矛盾。
与英格兰人做生意的好坏都很明显。
他们有时颇有原则,甚至太有原则了;有时又像强盗一样蛮横狡猾,不讲道理,什么正直、体面、绅士都是伪装……
王子抱怨得正在兴头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向我们致歉,暂时离开。
两边团队继续沟通,我一只耳朵听着,两只眼睛望向对面的白房子。
我和杰瑞在那里一起迎接了2001年的到来,还有一只名叫哈尔的老猎犬。
“你以为我不可能问?”他的味道和他的声音一同侵袭。
我没有看他,“我们在工作。
”
“所以呢?”
“你不担心你的委托人不满,我担心我的投资人不满。
”
“你也不担心。
你知道王子刚才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们。
这笔生意只要你亲自来了,基本已经没问题。
而他们现在谈的规划,是我在你……在床上的时候发给他们的。
”狄兰说着,摘下墨镜,随手挂在了白衬衣的领口,“钱宁,你告诉我,不是为了让我嫉妒……”
我看向那双眼眸,它们寂静深远地凝望过来,多少悲伤与愤怒都被吞噬,只有悸动一成不变。
“……是要我退出?”
1999年夏天,我和亨利、狄兰结束LA短暂的商务行程后,一同驱车前往旧金山。
那是一段难忘的公路旅程,我们三人轮流驾车,绕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