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米国多年,她也总有几个朋友。
可是现在她现在无心交际,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关怀。
就连爸妈的电话,她也不想接了。
碧荷想,对于她这样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同情,已经毫无用处。
“这些人真的是无情无义,居然还这么乱写”
人间的悲欢也并不相通。
林致远或许也曾经干过不少“坏事”,他的有些胜利和高兴,或许也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现在,在他失踪的消息慢慢传出后,另外似乎有仇的几个小国家,都转发了这个新闻,还配题《大海带走了恶魔但又是否能如何洗刷其手上血淋淋的罪恶?》《是报应吗?华尔街金融家们那些稀奇古怪的死亡方式》之类的标题来幸灾乐祸,似乎也不足为奇。
碧荷神奇的,也并不觉得自己生气,或者难过。
林致远曾经告诉过她,他如果不在,她只会比哪些人更惨可是她现在好好的,似乎也并没有惨到哪里去。
这里的风俗,真的和彼岸很不一样。
新晋的遗孀带着行李和孩子上门做客,不仅没有被赶出去,反而得到了独立的房间,还得到了男主人的热情欢迎。
“这里有图书馆,”
男人身材高大健硕,容貌英俊。
他伸手,大大方方的和穿着黑裙戴着黑帽和黑手套的女士握了握,又握了握她身边穿着小西装的男孩的小手。
他看着男孩的眼睛,“里面有十万本藏书。
不少还是孤本也有实验室,器材完备。
这里养大过不少的男孩儿,相信我,这里真的非常适合男孩儿生活。
”
“谢谢你的收留,罗斯先生,”
碧荷点了点头,脸色依然带着难以察觉的悲戚,“那就要打扰您了。
”
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管家问过了她的意见,给她安排了一楼接近后门的角落里的那间偏僻的客房。
房间不大,甚至有点小,差点没塞下她所有的衣物。
可是外面就是花园,能看见大片大片的鲜花和阿姨种的中式蔬菜,郁郁葱葱。
“咱们种花人啊,就是要种花种菜。
”佣人很快收拾好房间出去了,阿姨又进来左右看了看,“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陶渊明的那首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