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再折煞妾身了,”秦玥道,“妾身不曾想过这些,只愿安身度命,不求其他。
”
晋舒意自是知晓她说得不假,一个久居深宅的女子又被任徵刻意圈在府中,本就心思脆弱,禁不得逼问,更何况她戳的又是她的痛处。
虽然不厚道,可她还是做了:“姨娘想要安身度命,可若是我说,你这愿想本就是梦幻泡影呢?”
不料此言一出,秦玥直接跌坐下去。
晋舒意看她,所以,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如此,倒却也省去些麻烦。
“姨娘不如先打开锦盒看看?瞧瞧合不合心意。
”
“……”
许是任徵对着淮砚辞委实也不得当真训诫什么,是以不过一炷香时间,玄枵便来请人过去前厅。
四个人和和乐乐地用了一顿饭。
淮砚辞因是公务缠身,用了饭就要回去,晋舒意自是也告辞一同离去。
昱王府的马车一走,任徵就回头看向秦玥:“听说今日舒意同你说了会话?”
秦玥笑着温婉点头:“是,王妃说外头冷,妾身陪着进屋说了话,王妃……果真是已为人妻,竟是还问了些私话,怪道是不好意思在外边说。
”
罢了,她抬手,从发上摘下一根玉簪递过去:“就是王妃也是面薄,竟还特意给妾身备了礼,侯爷您瞧。
”
她笑得天真,手中的玉簪莹润,很是好看。
任徵接过瞧了瞧,而后亲手替她簪回发间:“晋家的玉向来很好,既是送你,喜欢就好。
”
“喜欢的。
”秦玥伸手扶他进去。
马车内,晋舒意放了帘子回身,面上的笑意就凉了下去。
淮砚辞看她:“我以为,你今日会单独找任徵。
”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知道多了,就不想问了。
”
秦玥留在侯府,是因为无枝可依,可若是这枝头不仅脆弱不堪,甚或还会要她性命呢?而且,今日她有意试探,心知此女知晓的事情恐怕更多,可她却能将自己活成个单纯从侯府讨生活的安静姨娘,仅此,晋舒意就确定,只要此女想,便不会轻易暴露什么。
身败名裂对于任徵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要一桩桩一件件同他清算分明,再一点点撕碎他所有的信念,叫他痛彻心扉。
晋舒意深呼吸了一下。
顿了顿,她低眸,没敢与某人对视:“我想叫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报应。
”
“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