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按住。
“姨娘莫要推辞,这确然舒意心意。
”
她说得诚恳,秦玥心中隐隐不安,却也没再推脱,她复又坐下。
“王妃今日,可是有话要同我讲?”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爹怕是有不少话要同殿下说,我便想着要姨娘也陪着说说话等一等。
”
秦玥听着,却半个字也不信。
若是以前,她自然不会如此,可偏偏那日,她听见了那半夜入府的男子同侯爷的议话。
也是直到小姐出嫁那日闹出了天大的事情,她才确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出逃的寒砺!
侯爷同寒砺关系匪浅,这件事情,眼前的女子,不知究竟知不知道。
如是不知道,她为何今日这般态度对自己。
可若是知道,她定是想从她这姨娘口中探寻些什么,但……但她又能说些什么。
“看姨娘表情,像是害怕。
”挑着炭火的人终于开口。
秦玥一惊,手中的盒子险些没捧住,只见分明前些日子还是小姐的人此番已经十足气势,虽是先时就知她与一般女子不同,乃是能叱咤商场的人物,此时却更觉她带着些莫名威压。
“王妃说笑了,只是被这炭火扬灰溅着些。
”
“抱歉。
”晋舒意放下钳子,逢着她面上惊慌更甚,这才重新开口,“姨娘入府,听说是因着当年炽南军剿匪,我爹的亲卫秦副将临终托付。
”
“是。
”
“姨娘十年如一日地陪在我爹身边,应早已同侯爷感情甚笃。
”
“不,”秦玥赶紧否认,“我只是妾……”
“姨娘不必着急,虽然我娘曾入这侯府,可到底早已和离,该是各生欢喜,我对姨娘,并没有恶意。
”晋舒意说,“只是,我看姨娘已经入府这些时日,却一直未有子嗣,姨娘如是有难处尽管告诉我,司药监的连太医与我相熟,可替姨娘瞧瞧。
”
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秦玥手都揪
紧了帕子。
“今日回府,方觉府中实在冷清,我这女儿嫁出去,只担心爹爹膝下再无人侍奉。
”
“王妃好意,妾身心领,只是太医一事,还是罢了,”她赶紧道,“是妾身无福。
”
“怎么?姨娘竟是没想过要为我爹剩下一儿半女,亦或是当真做这侯府主母么?”晋舒意道,“是当真无福,还是不敢有福?”
谁料她不过几句,秦玥竟是跪了下去。
“姨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