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长,院中水仙绽放,盈盈抽芽玉立。
…………
醒来的时候寝宫中地龙烧得屋子温暖如春,晋舒意先是往身侧望去,淮砚辞已经不在,她将被子拉高,待想起昨夜他抱着自己进得净室又一点点替她擦洗,干脆一把又蒙住了脑袋。
耳边似乎还有某人的恶言恶语:“王妃可计时了?”
要了亲命了。
芳菲在外头等了许久也没敢进去打搅,昨天半夜里她听得净室动静,本是要去伺候,可殿下没有吩咐,她也不敢进去,待今晨殿下才命她去收拾。
此时便是不进去也知晓里头人定是已经醒了的,日上三竿呢,可不像主子风格。
如是又是好一会,才终于听得里头唤。
晋舒意好容易才端得正经起身,瞥见身下昨夜就被换过的被单,只觉自家丫头定是早就心里门儿清。
顿时,她此地无银地咳嗽了一声:“那个……”
“晓得,早间殿下入宫前就交待了,净室的褥子已经收拾干净。
”
她被噎住了,瞧见丫头笑得没了眼,登时没了脾气:“别笑了!”
“是,王妃!”
“……”
这一天,昱王大婚当日前宜王出逃,禁军统领金威入狱的消息传遍全京,而比之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御史台的老熟人昱王殿下竟非表面模样,实际乃是暗门之主,为陛下心腹,这些年在京中桀骜肆意,不过是为了暗中行事方便隐蔽,也正因如此才得以查清五洲商会的诡计。
一时间,众人纷纷想起那昱王每每被参,陛下只是罚其禁足府中。
如此想来,那哪里是禁足,那根本是给昱王殿下行个乔装出京的方便罢了。
“据说昨夜前宜王
逃脱,乃是因为挟持了昱王妃。
”
“那昱王妃回来了没?”
“自是回来了,而且我听说那被劫持的昱王妃也是暗门人假扮的。
”
“啊?那岂非是故意放虎归山?”
“那也得能回得了山啊!”
……
市井间议论纷纷,镇国侯府里此时大门紧闭。
书房中,管家立在任徵面前。
他分明已经听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