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林致远的好朋友,不是她的好朋友。
她没有被他们接纳。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
花叶上有了一只碍眼的小虫子,男人嘴角含笑,慢慢的伸出手摁住了。
漂亮的手指再轻轻一用力,甲虫的壳破裂了,脑浆肚肠黑黑灰灰的流了出来。
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件重要而舒心的使命,男人另外一只手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音调独特,“XXX2年,Alan和我们一起袭击了德拉克马。
执政党失败之后宣布下野,新党执政我们成功的把他们的人民从社会主义,解救成了资本主义,那里的人民永远记得他。
”
男人语气感慨,“这就是他停留的证明。
”
碧荷看着他。
男人正在低头,珍重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阳光下他的容貌俊美,姿态是训练过的高贵和优雅。
她想起来了,那篇《大海收走了恶魔……》的文章,好像就是那边首发的。
也或许不是。
最近她昏昏沉沉,看什么都觉得失真,也记不得了。
“哦。
”她闷闷的说。
“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Belle。
”手帕被轻飘飘的丢在了花朵上,待会自然会有佣人收拾,男人看着她,声音温柔,“Alan的事业,也应该由我们来继承,你觉得呢?毕竟我们和他,是兄弟。
”
皮革和人体艺术展的那天,碧荷还是去了市里。
她没去看展,只是回了自己的家。
才不过几天没回,屋里的人气似乎已经散去似的,就连空气都凉了起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出空气里的灰尘。
她去了他的书房。
里面已经被爸爸和律师和Bryon查看过一遍了。
他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桌子空空落落。
她坐在他的皮椅上,看着那个打不开的保险柜。
爸爸已经决定诉讼了。
债务,继承。
她知道自己干不了他干的事可是他明明说过,要给孩子的。
女人站在黑色磨砂的保险柜前,看着上面的密码盘,里面应该有很多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