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再试最后一次了。
很久。
久到她觉得膝盖发疼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在她放在书桌上的包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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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14.薛定谔的活着)
14.
阳光落在真皮座椅上。
落在地板上。
落在收拾得干净的书桌上。
落在女人手里的手机屏幕上。
+0A8……
是一个陌生的国家的号码。
陌生的号码很多,一些是打错的,一些是推销。
还有一些,是陌生人。
碧荷拿着手机,低头看啊看。
她现在不想接陌生的电话。
电话挂了。
她吐了一口气,又放下了手机。
然后电话又想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0A8………
“喂。
”
碧荷一身H家的深灰连衣裙,站在纽约市中心直入冲天的高级公寓的顶层书房里,接起了这个陌生的电话,声音平静又沉重。
就像是苍老了很多岁。
那边顿了一秒。
“碧荷?”那边有人低笑的声音穿来。
音调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弦,拨动了她的音调。
全身毛发一下子立了起来,心脏在一瞬间涌向了心脏,碧荷觉得它们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了胸腔。
眼泪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碧荷呆呆的站在原地,咬住了牙,没有回答。
也不敢回答。
这个声音那么的熟悉,就像是一个梦她小心翼翼,不想打碎它。
“碧荷?”那边却又说话,声波那么的熟悉,带着笑,“梁碧荷?你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是傻了?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女人死咬住了牙,泪如雨下。
“你是哪位?”鼻腔已经堵住,泪水滑过了嘴唇,她全身发着抖,却努力放平了声音。
她要说话。
“梁碧荷!”那边似乎吸了一口气,又似乎在咬起了牙冷笑,“这才几天?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吧?你这个没良心的”
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