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爻对家是有执念的。
以前他不愿意承认,就像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有软肋的,总给自己洗脑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贱命一条,趁早死了才好。
可遇见许宵之后,他所有过去不愿意承认的那些都被一一扒出来,被许宵擦拭得干干净净,展览似的暴露无疑。
他渴望一个温馨的家,哪怕只有两个人。
他渴望爱,也渴望被爱。
他渴望有一个人每天晚上和他相拥而眠,第二天早晨一起吃早餐。
许宵帮他办完出院手续,拿着一堆单子回来接他,他坐在住了好久的病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对方,许宵走过来,自然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说:“都能扎小辫儿了。
”
许爻仰着脑袋看他,顺手就搂住了他的腰。
“……你队友们很快就来。
”
“那就趁着他们来之前,你先跟我亲个嘴儿。
”
许爻就是这么一说,他以为许宵不会搭理他,一准儿的拍他一巴掌然后让他滚蛋。
可没想到,许宵竟然主动低下头,捏着他的下巴吮吸起他的嘴唇。
受伤住院这段时间,许宵一直很克制,平时面对许爻的调戏,顶多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下。
许宵害怕,怕自己一时兴致来了没轻没重的弄疼了许爻。
此刻这个吻,算是许爻受伤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吻。
许宵闭着眼,很主动,主动到许爻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太久没接吻了,太久没和这个人做爱了,许爻压抑了这么久的欲望瞬间就被许宵给撩拨了起来。
“这么快就硬了?”许宵吻得气喘吁吁,舌尖退出许爻的口腔后低头一看,戏谑地笑着说,“真是没半点定力啊。
”
“我都说了八百次,一见到你我就硬。
”许爻捏了一把他哥的屁股,“要不是担心有人来,我现在就干你。
”
说话间,走廊一阵吵闹,病房里的兄弟俩赶紧分开,装作无事发生,然而两人的耳朵还通红。
消防队今天休假的兄弟们闹哄哄地挤进来,一个个都先客客气气地跟许宵打了个招呼,然后围着许爻开起了玩笑。
说他恢复得不错,壮得像头牛。
说他脸上的伤是消防员的勋章,改天凭伤去领功。
大家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过去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