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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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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风寒只是遮掩毒症,直到范阳的车队快到长安的前夜,他终于再按捺不住,于无人处拦下了她。

     姜锦自然退避三舍,不知是旅途劳顿还是如何,她的下巴尖瘦了许多,眼下也泛着乌青,与他说了不过两三句话,便要迈动虚浮的脚步回去。

     他跨步上前意欲捉她手腕探她脉搏,未果。

     她只斜睨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裴将军,你我早已不是一路人,我如何,与你有什么干系?” 心头的疑影越发证据确凿起来,望着她的背影,裴临的喉咙就像被扼住了一般,再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刺杀一国之君谈何容易,想要功成身退那更是痴心妄想。

    可相比看她日复一日地枯萎凋零,他忽然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一切似乎都被裴焕君给料定了。

    此人像是从不吐信子的毒蛇,却始终都在用眼睛观察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裴临对姜锦过度的关切与注意如今落成了他的把柄,而眼下,蛇信嘶嘶作响,带着鱼死网破的寒气。

     想要杀皇帝,第一要务便是取得他的信任,否则连近身都无法。

     事实上,裴临离被皇帝信任还有很大一截距离。

    先与叛党为伍,后在酝酿中突然反水,里同王军诛灭叛贼。

    虽护卫有功,但思前想后总是让人有些惴惴。

     为达目的,裴焕君对自己人也着实下得了狠手。

     积蓄多年,自然还有隐而未发的力量,他抽出一小撮真实的情踪,正好供裴临交予皇帝。

     郜国余党多年后仍有难以想象的实力,更是差点掀翻了皇城。

    皇帝自然心有余悸,这一小撮人被逮捕后,他非但没有安心,反倒更加忧虑,疑心这只是冰山一角。

     而裴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建言,言道他曾与这些人有所联系,不若唱一出苦肉计,以“通敌”的罪名将他落狱。

    余下的叛党听闻,无论是出于报复还是灭口的心理,一定会咬这个饵,到时他们露了行迹,正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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