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送货工作也是展明夜介绍给他的,因为阎昭无意中提了一句自己还没钱租房,他隔天就将这份工作介绍给了他,说:“这个需要每天早上九点前把各家的货送过去,可能会累点……”
话还没说完,阎昭就道:“没事!正好我最近睡不着起得早,正合适!”
展明夜笑了笑,“你也别太累,慢慢来。
”
两人关系好一些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展明夜还能和阎昭说两句他的情况,阎昭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窘迫得过分,住在便宜宾馆,衣服没怎么换,相较于往日的形象,简直是一落千丈。
展明夜都有些为他打抱不平,“阎家一点东西都没给你,这也……”
阎昭打断他,说:“不是……我也不太好说,总之就是我也不想再跟他们有牵扯了。
”
“不好意思,”展明夜说,“我的问题,让你想到伤心的事了。
”
阎昭摇摇头,心里那点波澜也慢慢平了。
上班的时候,展明夜看阎昭脸色不太好,店里没人的时候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在住宾馆吗?”
“嗯,”阎昭揉了揉脸,坦白说,“昨晚有点失眠。
”
“你前两天不是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吗,房子不是也看的差不多了?”
“呃,这个……”阎昭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低下去,“昨晚我去了一趟医院。
”
展明夜就明白了过来,昨天下午的时候,新闻就说阎立皑终于从术后的昏迷状态醒来,当时阎昭就愣了一会,一直到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
展明夜委婉地和他说要不要调假一天,阎昭说着不用,但现在看起来昨晚不是失眠,而是根本没睡着。
阎昭是半夜时候去的,晚上温度骤降,他穿着两件外套,在医院门口徘徊很久却没有进去,最后匿名订购了一些补品和果篮,远不及阎家的日常消费水平,可这已经是阎昭能拿出的最好的。
阎昭低声说:“是不是挺没出息的,说要跟他们没牵扯的是我,有点消息就一惊一乍的也是我……”
“这才是人之常情吧。
”
展明夜宽慰他,“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更何况你都跟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亲情是实打实的,怎么会说割舍就能割舍断?”他张了张嘴,又想起阎昭的情况似乎更复杂一点,“但我也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