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表示我会放过你!死鬼她又不是自愿的,是被那个白头发的疯婆子给逼的,你以为人家愿意?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偏见于她,令她受这许多无辜苦楚,还累得你亲侄女在这跪了这么久,你这心是石头做的么?不,石头都比你好!又或者,你根本就没有心!”
我静然跪着,听着雨霖婞不带重复地将司函整整骂了盏茶功夫,正想好心好意地将之前十四带来的茶水与她润润嗓子,却听雨霖婞高声道:“你这没有心的女人,难怪我爹爹当年选择了我娘亲,并没有选择你!我爹爹喜欢的是性子温柔的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雨霖婞这句话甫一落下,司函寝间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司函着一身黑衣走出,冷冷地对着台阶上坐着的雨霖婞吐出一个字眼,杀气腾腾:“滚。
”
雨霖婞立刻弹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对我竖了个拇指,擦身而过时低声道:“她出来了。
师师,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这女人到时若要动我,你可得帮着我。
”
说完,逃命似地匆匆走了。
司函缓缓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睨着我:“膝盖疼么?”
我淡淡道:“不疼。
”
司函冷笑道:“你是否也认为姑姑我铁石心肠,并不懂情爱?”
我不语。
司函觑了我一阵,漆黑眼眸冰气冷冽:“瑾儿,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欢喜她?”
“我能有多欢喜她,便有多欢喜她。
”
司函怔住。
良久,她似有些唏嘘地道:“阿擘当年要迎娶你娘亲时,也是这么同我的说的,也是这么日里夜里地跪着,他身体恢复能力虽好,却还是跪出了伤。
”
我抬眸:“所以你应他了?”
司函冷笑:“倘若这等言辞便能证明什么,那这世间的情爱也太过靠不住。
”
“那什么才能证明。
我晓得爹爹当年付出了代价,为了我娘,他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命。
”
我一愣,旋即道:“可是我爹爹当时活下来了。
”
“是,他要拿命去换。
他最终扛下来了,命还留着,倘若扛不住,他便死了。
”司函道:“你可记得洗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