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榻旁狠狠地瞪着臣下的手,恨不得砍了臣下的手似的。
臣下鲜少与她说话,不晓得哪里又惹了她。
除了那位叶仁心大夫,她好似对神凰这边靠近洛姑娘的人都有敌意。
”
我了然道:“那位朱萸么,她待我貌似也很凶。
”
犹记得回程路上,我一次夜里守着洛神守了许久,好不容易她才幽幽醒转,瞧见她那副低眉垂眸的倦容,我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怜爱,加上连日思渴于她,便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
不料,刚巧被进来递送热水的朱萸撞见,她惊得连水盆子都打翻了。
我当时瞧见她惊惶失望的神色,尚在心中暗忖,我是亲我的媳妇,又不是在偷人,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至于这般讶异么。
而自那之后,朱萸瞧我便似瞧那砧板上的肉,那目光剜过来,恨不得立刻剁碎了我。
算起来我本是她的救命恩人,最开始时,她待我当真是千恩万谢,可自从瞧见我吻了洛神后,这性子立时就拐了十八个弯,而我摇身一变,从她的恩人,变成了她的仇人。
十四木然道:“她这般待臣下,臣下心中并不如何在意。
只是她竟这般对待殿下,当真大胆。
”
我笑道:“许是她护主心切,不愿他人与她家宫主过多亲密。
”顿了顿,我又轻声道:“又许是,她觉得我是个女人。
”
十四讶然道:“殿下是女人便有错么。
十四也是女人,女人有错?她娘亲不是女人么?她也厌她娘亲?可是洛姑娘也是女人,她怎地不厌,反而日夜看顾。
另外那叶仁心大夫,她也并不厌,两人在殿下的寝殿里头窃窃私语,话多得很。
那可是殿下的寝殿,洛姑娘住在里头也就罢了,怎地她……”
“……”眼见她话匣子就要打开,我抚着额角,道:“你下去罢。
”
“是。
”十四起身,提起食盒,作个礼走了。
十四一走,又来了雨霖婞。
雨霖婞与十四不同,一过来就坐在我面前的石阶上,一手撑在大腿上,扯着嗓子对着司函寝间开骂:“别以为你前几天替我解了死咒我就会如何感激你!你害死了我两位兄长,纵然人多势众,我自问现下斗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