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仁心给你用那延缓咒印的药,你就可以少受些咒印磨折。
到时候我解开那三器之谜,便还你一个康健身子。
”
我轻声应承着她:“嗯。
”
姽稚低头,觑见我给她沏的茶,唇角勾了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道:“阿稚。
”
她只顾抿茶,突然听到我唤她,惊得手里的茶水都跌了,颤抖道:“洛……你叫我什么?”
“阿稚。
”
姽稚搁下茶盏,道:“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同我一起念书,你都是唤我作阿稚的。
后来,你便再没这么叫过。
”
她情绪缓和下来,似有唏嘘之意。
我了解她的性情,阴晴不定,暴怒时,就算坑杀万人也不会皱一下眉,他人性命在她眼中不过草芥而已,想如何残忍践踏,她便如何践踏。
可是在我面前,她纵然总是以强权迫我低头,甚至迫到了一种偏执疯狂的地步,某些时刻,对我到底还是很守礼的。
我静了片刻,道:“阿稚,我想去外头走一走。
我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
“外头就快要下冻雨了,你如今这般模样,还出去作甚。
”
我侧过脸,定定地凝望她:“我觉得日日歪在寝间榻上,心中闷得慌。
”
姽稚怔了下,许久才道:“你描妆了么?”
“是。
我想这样可以使自己精神些。
”
“洛,你今天真的好美。
”
我不做表示,只是问她:“你应我了么?我想四处走一走。
”
姽稚道:“我应你。
不过我会叫两个修罗死士跟着你。
”
她说着,做个手势,随侍在她身旁的贴身侍卫便躬身下来。
姽稚低声同他嘱咐一声,那侍卫点头,大步离开,不多时,便领回来两名戴修罗面具的修罗死士。
我早就料到她会这般。
她若不这般防着,倒不像是她了。
姽稚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盏茶水,与我随意说了一会话,我不咸不淡地应着。
过了约摸半盏茶功夫,从滂沱大雨里突然冲过来一名修罗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