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花枝朝三人看去,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沈长释,见对方没有反应,直接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油。
纤细的手很轻,贴在姜青诉腰间时微微发抖,就在姜青诉的腰带下,一个鹅黄色绣着迎春花的荷包被人摘下,其中银两分量足,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银票。
花枝打开看了一眼,又朝面前已经醉过去的三个人看去,抿了抿嘴,将荷包藏在怀中,从一旁拿起斗笠戴在头上,转身便出了醉仙楼的雅间,一路往外走。
她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向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手心发烫,还在发抖,好在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叫人瞧不清她慌张的模样,等定神走出醉仙楼后,花枝便开始一路奔跑。
人出了醉仙楼时,单邪就将眼睛睁开了。
姜青诉起身,伸手理了理腰带,再朝靠在椅子上的沈长释瞧过去,沈长释的眼还闭着,只是嘴角有些抽搐,半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再睁眼,他看向姜青诉道:“我这时才知,白大人昨晚问我那话的用意。
”
昨晚沈长释将花枝带回,姜青诉问了他一句,这五百年来他可曾学会了去看人心。
沈长释没学会,若他能看透人心,便不会沉溺在那双明亮又无辜的眼中,忽略她一直就躁动不安的真心。
而今得知真相,他仔细想了想,花枝从一开始接触他便不单纯了。
姜青诉瞥了一眼桌上的酒,问他:“还喝吗?”
“反正也喝不醉,就不喝了吧。
”沈长释说完,姜青诉便将小二叫了进来。
她的银钱虽然被偷了,但单邪那儿还有,小丫头倒是聪明,知道他们之中谁比较好惹,谁碰不得。
付了钱,三人离开了醉仙楼。
沈长释回到客栈之后坐在自己房中,他买回来的字画和一块用过的砚台被放在了桌上。
看了看那字画,沈长释将其丢到了一旁,再重启一张纸,用桌上水壶中的茶水倒入砚台之中,磨墨之后,他坐在桌前面对白纸,迟迟不能下笔。
他大约静止了有一刻钟,直到姜青诉进屋后他才动笔,一笔落下,瞧不出画了什么。
沈长释朝姜青诉身后看去,没瞧见单邪,垂着眼眸稍微放松了些,道:“白大人来安慰我啊?”
姜青诉摇头:“我没那个闲心。
”
沈长释撇嘴,耸肩之后继续落笔。
姜青诉坐在他对面道:“单邪爱吃醋,我不在你房中久留,只是想教你一些东西。
”
沈长释抬眸朝她看去,姜青诉道:“你被骗,因为你有一颗人的心,非但你有,我有,单邪亦有,这没什么不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