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相会?”
“行,我也得回家准备行囊。
”萧郎搓了搓她通红的小手,“婵儿要小心点,莫要被你爹娘发现,打了手板,我心疼。
”
“我知道!还是郎君疼我!”姜云婵笑得眉眼弯弯,挥手与萧郎告别,“你等我哦!”
姑娘娇俏的声音消失在了夜幕中。
留下满地金银珠宝,在月下熠熠生辉。
萧郎目送姑娘离开,望着脚下珠宝,目色沉了沉。
桃树上,谢砚本觉这戏到此处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正欲翻下树离开,忽而察觉到一抹诡异的笑。
他是战场厮杀出来的战士,轻易能嗅到危险,眯眼望向树下那个萧郎。
萧郎正将姜云婵的私房一一收起,鬼鬼祟祟左顾右盼,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谢砚几乎是本能性地扶剑追了上去。
萧郎钻进了一处破落的农家小院。
很快,一个少妇人走了出来,帮他卸下包袱,“夫君,和那小傻子看完灯会了?”
“看什么灯会?你猜怎么着?”萧郎鄙夷地笑了笑,“那傻子要我和她私奔呢。
”
“私奔?”妇人立刻警铃大作,一手叉着腰,拧住了萧郎的耳朵,“你敢!”
“自然是不敢的,我的夫人诶!”
萧郎连连呼痛,腿一软跪下来了,“我心里只有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了骗那傻女子的钱财,就远走高飞吗?”
萧郎邀功似地将姜云婵的包袱打开,“夫人你看!”
包袱里面,金光闪闪。
少妇人顿时眼冒金光。
萧郎又谄媚道:“那傻女子还有二十间铺子和三百亩良田呢,等我带着她私奔,把她的地契骗到手,再把她买去青楼里,这些银子够咱们一辈子挥霍了”
小院里,响起男女不怀好意的笑。
谢砚在外,摇头唏嘘,“当真是只傻兔子,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
他本不欲跟姑娘过多纠缠,但也没道理看着姨母家的妹妹往火坑里跳。
于是,抱着剑,折返回去告诉姜云婵这残酷的真相。
彼时,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正提着裙摆,悄然小跑到了苏州河河堤。
毕竟是第一次私奔,还是很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