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迎着河风深深吐纳,寒凉的冷空气钻进鼻腔,冻得她鼻头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谢砚瞧见傻兔子呆立河边,悄悄走到她身后。
“嘿!”他在她耳边猛地一喝。
姜云婵转过头来,恰撞见黑夜里一颗满缠满白布的人头。
“鬼!鬼啊!”她一把推开谢砚。
谢砚不动如山,她却往后仰去,双臂船桨似地打转,眼见就要掉下河堤。
谢砚忙伸手拽了她一把。
姜云婵一头扎进他怀里,一阵晕眩。
“你、你跟踪我作甚?”
“少自作多情,谁跟踪你了?”谢砚退了半步,离开了那团软棉花。
姜云婵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急忙忙拍着肩头的灰尘,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谢砚心头有些不悦。
再怎么样,他也比萧郎那个渣滓干净些吧,有必要这般嫌弃吗?
好好一个小姑娘,可惜眼盲心瞎呢!
意气正盛的少年生了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挑了下眉梢,“哎,我有礼物送你,保证你惊喜无比。
”
“我才不要。
”姜云婵断然拒绝。
“随我来。
”
“我没空啊!”姜云婵话未说完,被谢砚隔着衣袖拉住她的手腕。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奔跑。
到了拱桥下的石洞,谢砚手抵着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姜云婵刚要挣扎离开,头顶上,有脚步声响起。
“那傻姑还没来呢?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不会的,我估摸着傻姑私房还不少,需些时间才能全部翻找出来。
”
是萧郎的声音!
姜云婵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张了张。
谢砚捂住了她的唇。
而桥上凭栏而立的两人却全然未察觉。
萧郎正洋洋得意,“夫人你不知道,那傻子对我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