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息出生时,他一直守在长孙预身边。
那时的长孙预心力衰竭,从头至尾,既很少挣扎也没有喊叫,偶尔的呻吟也弱不可闻,他从未想到那几近沈静的身躯里竟是忍耐著这样可怕的疼痛。
“啊――”
胎儿似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全力往下挣动。
长孙止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一声轻响,绚丽的云霞瞬间在眼前炸开,云霞中,他又看到了那模糊的身影。
“父皇――”长孙止挺起了身子,直直伸著手往前探去。
夏侯昭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把皇帝紧紧拥在怀里:“陛下!”
长孙止痛得魂都飘起来,在他怀里挣扎著:“唔――父皇――痛――呃――啊――”
门窗紧闭的殿内忽然起了风,轻薄的冰绡帐晃悠悠地飘起来。
容休吃了一惊,回顾左右。
“父皇――”
几个胆小的内侍已跪地磕头,长福也满脸惊异,流下泪来。
夏侯昭将皇帝抱得更紧,大声喊道:“先帝!陛下是万民所系,您不能带走!臣是夏侯桀的儿子,您若恨不能平,就来索臣的命吧!”
他汗泪满面,一气吼完,那飞扬的冰绡帐又软软垂了下去。
容休摸了摸皇帝的肚子,有些欣喜:“孩子的头已经降下来了!”
夏侯昭听了,心头一阵炽热,一口血就涌到了唇边。
长孙止再没叫过父皇,软在夏侯昭的怀里,在疼痛不堪时挺一挺身子。
胎儿虽在下沈,但个头实在太大,分毫的移动都不啻一场酷刑。
柔嫩的甬道被撑到极至而裂伤开来,血水淅淅沥沥地混著胎水流出来,将雪白的衣袍榻褥染红。
疼痛似乎看不到尽头,长孙止在其中载沈载浮,被高高抛起又被重重摔下粉身碎骨。
他的腿被内侍捉住大分开,随著一波波的疼痛,他的后庭痉挛地收缩著,在天边发白时,终於勉强开到了九指。
巨物堵塞在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