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多舒服。
”
李齐指向角落的男人,他正哆嗦地把一小块黑褐色的鸦片膏放在烟灯上烤软,用力地往前伸着鼻子,眼神逐渐迷离,嘴唇哆嗦着还呻吟了两声。
李鹤洲只觉得一阵反胃,像是看到了蠕动的虫卵。
他说了声“恶心”转身就走,却被李齐慢悠悠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你怕你哥知道啊?”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几声轻蔑的哄笑,像是四面八方围剿过来的麻绳,硬是把李鹤洲捆在原地。
“我怕他做什么?”
李鹤洲回过身,拧着眉毛神情冷漠,心里却是真的动了火气。
“既然不怕,就来试试。
你要是抽了一口说不喜欢,那我也不好勉强你。
可是你连试都不试,就别怪大家猜这些了。
你管天管地,总管不到别人脑子里想什么……”
李齐作出一副遗憾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故意摇摇头像是要送客,李鹤洲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试就试。
”
温寒在屋子里孤零零地坐着,焦虑地直咬指甲,等了半天不见小儿子回来,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安稳。
他裹上了外套走到门口,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还没等看见什么就先闻到了一阵焦味。
他吸了吸鼻子,顿时呆住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是鸦片的味道。
温寒知道这个东西。
小时候邻居一家都染上了抽鸦片。
他们那边的人穷,不像这些公子哥,只要想吸了就有源源不断的货供应上来。
那些人倾家荡产都买不起,手里的钱像是扔进焚化炉,眨眼就烧得干净。
可他们又上了瘾,到处借钱欠债,发起疯来满街跑,遇见谁就磕头乞讨。
温寒曾经隔着窗户看见过那家的人,面容枯槁眼神涣散,像是两个死掉的骷髅。
恐怖像潮水一样席卷了他,这时温寒听见不远处对面的屋里传来一道声音,李鹤洲说,“试就试。
”
“这就对了,先尝一口